衲浥·RoseNebula

【祺鑫】记录日落

竹马竹马‖两个喜欢记录日落的小孩

‖第三人称视角‖日落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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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黄昏染上脸颊，记录了最美的日落。

 

 

 

00

 

     “不会忘的，因为日落每天都会，如约而至。”

 

     “很庆幸，看了你眼中的大部分日落。”

 

 

 

01

 

     看着面前亲吻彼此的两个少年，我陷入了沉思。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他们俩一起来了，但这次属实是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他们在接吻。

 

     细想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之前他们俩在这个位置对彼此说的一些话蓦然宛如一个老式相机的胶卷一幕一幕萦绕在我耳边，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再看又早就是在我面前袒露了一切。

 

     我干这个职业已有百年之久，但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员工。虽然对于人类来说百年已是少数人才能活到的岁数，对于我们来说却只是生命中的万分之一都不及，我们的岁数真的很长。

 

     这百年来，我一直在这座不算出名也不算高的小山旁工作，见过的人虽不及那些老员工，但也不少，这两位少年是我至今觉得最独特的。

 

     我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第一次见他们还是他们六七岁的时候，跟着他们的父母来山顶上看我。

 

     当时他们白白嫩嫩还有些肉肉的小手牵在一起，额头都汗津津的，走在最前面，似乎还聊着什么，两个人都笑得灿烂。

 

     两个人都是奶黄色的小体桖，短裤的颜色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左边那个衣服上有一个字母M的图案，右边那个则是字母D，后来，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才清楚了这些字母的意思。

 

     是马嘉祺和丁程鑫。

 

     毫无疑问，那个衣服上是M的就是马嘉祺，另一个则是丁程鑫。我喜欢叫他们小马和小丁。

 

     我听见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小马唤小丁的一声阿程哥哥，奶呼呼的，虽然知道不是喊我，但我听着心都化了。他们小时候真的很可爱。

 

     不过他们当时的话着实是带着这个年龄孩子的小幼稚。当时小马说：“阿程哥哥，你看，我们比爸爸妈妈们快。”

 

     小丁也是跟着一起，“是啊，他们大人比我们小孩子都慢。”

 

     “就是就是。”

 

     我当时听着有些好笑，小孩子有活力嘛，再说他们的父母可能是看出来他们想先上来而让着他们的。

 

     当然，我犯嘀咕的声音他们肯定是听不到的，这也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笑和看他们的原因。

 

     过会他们的父母就都上来了，他们也高兴地跑过去向着他们的父母炫耀，什么“你们好慢”，“我们多快”的，看着心里泛苏。

 

     他们的父母也是笑笑应着他们俩，又嘱咐不能在山顶上跑什么的，六个人其乐融融的。

 

     那会我还没到一天中正式工作的时候，之前都闲得很，他们的父母看我的样子也知道还未到时候，耐心地和他们俩解释，“小祺，小鑫，还要一会才日落，我们要等一下。”

 

     两只小手仍然牵着，看着人一起点了点头，“好。”

 

     看着他们乖乖坐在山顶亭子的石凳上，说着些“很期待”，“妈妈说过很好看”，“不知道要等多久”，“日落到底是什么样的”等等这些话，两个奶团子贴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小声讨论，我是第一次违反了当日工作要求，给他们提前带来了日落。

 

     日落下，渐渐铺满半边天的橙光洒在一行的六人身上，金色撒满天际，小马和小丁被唤着朝我走近了一些，奶黄色的衣服染成与日落同色，牵着的手依旧，眼里映入这景。

 

     “阿程哥哥，你看，好漂亮啊。”是小马伸起了他另一只手指着我，对着小丁说。

 

     小丁也是激动着看着他，“真的好漂亮啊，看来他们没有骗我们。”

 

     这时同行的两位母亲走了过来，“怎么样，很漂亮吧。”

 

     “嗯。”又是同时点头和同频的声音。

 

     太阳渐没地平线，我也到了临近收工的时候，最后是以紫色收尾，送了他们又一抹绮丽。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太晚就要摸黑下山了。”适时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日落的两人，人们也只能跟着父母回去了。

 

     收拾的我在看到他们在淡紫的天空下回去的背影，那小手仍然牵着，侧过脸能看见泛起的笑意，忽的觉得刚刚因通知说扣工资而滴血的心都没有那么疼了。

 

     那时的我根本想不到之后会见到他们那么多次。

 

 

 

 

02

 

     可能是第一次的日落印在了他们心里，往后我总能看到他们俩，他们的父母好似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往往之后就只有一人带着他们俩来。再之后俩人长大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来了。

 

     记得好像是他们初中的时候，那次他们没有看好天气，天是阴的，而我被面前的乌云当了个彻底，在离他们远些的其他城市可以看到我，但他们常常攀的那座小山是看不到的。

 

     我本是意识不到他们来了的，毕竟我因为乌云也看不太到，但我却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干嘛呀，今天可是阴天，看不到的。”是小丁抱怨的声音，许是因为在这种天被旁边的人拉过来不满。

 

     “没关系呀，出来透透气呗，老闷在家里干嘛。”小马的声音听着像是一边笑一边劝说，我听着也是有些发笑。

     其实当时我已经挺长时间没看到他俩了，算了一下时间好像是因为他们初三了，学业为重才这么久没来。

 

     “好吧。”小丁好像是被说服了，但答应的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对他们一直都挺偏爱的，两个小男生一直不间断地来看我属实是少见，再加上两个人也是属于长得好看的那一类。思量了一会，我商量着和面前的阴云换了个位置，这其实没有什么，也不违反规定，我也乐得费这个嘴皮子。

 

     在他们看来，日落就像是破开了乌云，送来了黄昏。

 

     “阿程，快看。”还是像六七岁一样，叫唤着身旁的人。我听了也是开心，却还是注意到了改变的称呼，心想可能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不再好意思将“哥哥”二字吐露出来。

 

     小丁看到我也是很惊讶，也是，谁能想到阴天还能看到晚霞。

 

     “竟然能看到。”

 

     一旁的小马好像很骄傲，“看，听我的没白出来吧。”

 

     小丁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在我看来，小马好似疼得嘶哑咧嘴，但其实小丁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阿程，很疼~”

 

     被唤的人也假意帮他揉了揉，嘴上却还是点破了他，“真是，我又没用力，小戏精。”

 

     人吐了吐舌头，一副乖巧的样子，看着小丁好似也气不起来。

 

     这样一番，俩人都看起了日落，过会我听见小丁的声音再次响起，“手机都因为中考收起来了，这么好看的夕阳都不能记录下来。”

 

     上了初中他们的父母就给他们买了手机，自那以后，他们每次来都会拍照，什么两人合照，单独拍日落，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好像都没有拍单人照的意思。现在被收了也正常，初三嘛。

 

     谁知小马轻咳了一下，故作神秘地掏了掏，在小丁的惊讶中拿出来一个手机，“看，这是什么？”

 

     “你怎么会有的？”问出了我心中所想，不能是偷的吧，小马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人一边打开手机，一边淡淡地答道，“今天出来时向我妈要的，我说想在中考前和你在山顶上拍些照，回去就还她，她就同意了。”

 

     小丁听了也笑了，“难怪你一定要把我拽出来。”

 

     而后我就注意到小马牵起来小丁的手，“快快快，出来时就临时充了点电，没多少，我们赶紧拍，一会没电了。”

 

     这我也是没想到，他们对于日落的执念还挺深，这会还记得记录下来。

 

     初中三年，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手机有很多日落与和彼此一起的合照，搞不好还会有很多偷拍的黄昏下的对方。

 

     打量着两人比第一次见高了不少的身高，当时我希望他们一直这么陪伴彼此下去，有时间就多看看日落。

 

     正想着，小丁的声音再次传来，“阿祺，以后你会不会忘了我啊？”

 

     这问题倒是挺突然，只见小马疑惑地转过头看他，“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要不了多久就要中考了，要是我们没有去一个学校，你就有可能忘记我啊。”

 

     原来是这个原因，十四五岁的少年也会有他们的烦恼，也会有对于彼此的不舍。

 

     小马也是有些发愣，过会笑着答道，“不会忘的，因为日落每天都会，如约而至。”

 

     “唉呀，你怎么又打我。”又是挨了人小丁一击，语气忽地就染上委屈了。

 

     “哪里是每天呀，阴天或雨天就看不到，多云也不一定能看到啊。”小丁的样子看得出来有些气愤，但又带这些被人哄出来的笑。

 

     “今天不就看到了吗，再说，我说的是日落，又不是晚霞。”小马可谓是委委屈屈地解释，底气却也足。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太阳每天都会落下，所以日落每天都有，晚霞就不一定了。再说，我们这没有，其他地方也有啊，总是会来的嘛。”

 

     我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说好像也对，毕竟我们日落是轮班，但作为一个小员工，没有和我轮班的人，我每天都得上班，不过我们也就那一会时间工作，也没什么累的。

 

     所以说，日落确是会每天如约而至。

 

     “好，我也会一直记得你的。”

 

 

 

03

 

     他们有没有去一个学校我不知道，但，上了高中后，他们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带着他们的手机拍上一张张照。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记录日落。

 

     我看着他们的个子越来越高，也看着他们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微妙。

 

     这座小山对于他们早已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天气太热，他们估计连汗都不会出。

 

     再次看到他们穿着一样的服装，两个人都是一身校服，背着个黑色的书包，感觉又回到第一次见到他们俩。

 

     看到他们俩我也是挺惊讶的，据我了解应该还没放学，他们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难不成是逃课来看日落？真就这么喜欢？

 

     之后我才知道，那么喜欢的哪是日落。

 

     他们不是周末来，上来的气氛也不似往常欢快，可能是我还是经历得不够多，我形容不出来，真要说，感觉像是阴天，不知道下一刻是天晴还是下雨。

 

     那天是难得好天气，早上接到的通知也是一次难度较大的夕曛，本还为他们看不到而惋惜，现在一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我还是按通知工作，他们看着一直都没说话，两个人静静拍着日落。

 

     “阿程……我之前……”终是有人开口了。

 

     “阿祺，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轻，语气听不出来，我也没听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眼里似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也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晚霞染上他们的白校服，偷偷溜进他们的眼眸。

 

     小马再次牵起了小丁，“应了我，就不准跑了。”

 

     “不跑。”

 

     之后，就看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两个少年在他们都喜欢的日落下，代替黄昏的一部分，落在唇上。

 

     我看到这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可能在我不知道的哪个时段，小马不小心泄露了他的隐晦心思，而小丁并没有回答他，带着他逃到了这座山上。

 

     现在，那个阴天，是放晴了吧。

 

     小丁是用那句“我也是一样的”，回答小马，毫不掩饰眼里同他一样的情感，让相视一笑成为了二人皆知的双向奔赴。

 

     那日在他们分开后，脸颊晕染上霞光，是对彼此心动的证明。

 

     往后的时日，他们的身份也变了，步入了社会，也步入了婚姻。

 

     我看过他们争吵后一个人来看日落，却总能碰上另一个，又什么也没说的和好。我也看过他们在失意时与对方一起看一次日落。更看过那对闪闪发光的对戒在黄昏下晃了我的眼睛，也不用说在晚霞便吐露真情与爱意。但最后无一不是留下一个个合照和一个个吻。

 

     一起成长我见证了，在一起我也见证了，求婚我也见证了。

 

     说起求婚，他们的求婚方式也是挺独特的，没有一方单膝跪地，也没有并无实用的钻戒，在我看来却也是足够浪漫。

 

     那天，他们在日落下抱了彼此很久，借着最佳视角，我看见小马放了些不算小的东西到小丁的口袋里，得亏小丁的外套口袋大，后来想想又可能是小马要人穿这件。

 

     我想小丁也是感受到了，着急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小马顺势牵起手，制止了下来。

 

     “你放了什么啊？”人打消了拿的念头，向着面前人询问起来。

 

     “户口本等身份信息的资料啊。”语气平淡得跟在说吃了什么一样。

 

     “你这……什么意思……”听着像是不敢相信带些云里雾里。

 

     “我想你知道的，”说着额头抵在了小丁肩膀上，“都交给你了，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被问的人挣出一只手揉了揉那人的发尾，“真是，小孩子一样，这有什么，我肯定是会同意的啊。”

 

     再次来两人手上就多了那副对戒。

 

     在他们三十岁那年，两个人还是牵着手，又在日落前吻了对方，我听见小丁说，“很庆幸，看了你眼中的大部分日落。”

 

     我想，此时的日落，对于他们来说肯定很美。

 

     他们用手机记录了日落，更记录了彼此，当黄昏染上他们的脸颊，就是记录了最美的日落。

 

 

 

END

 

文笔不好，多多包涵

没有逻辑，看个乐呵

OOC归我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彩蛋是文中小马一不小心被小丁得知心思的意外，由于设定的是不小心，所以并没有被日落看见，就放在彩蛋里，这个是上帝视角的